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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為跑去上課的關係,對社會人文又重新燃起了興趣,像是為了研究外籍配偶(越南籍)(現在都不叫外配了,改叫新移民女性,說這樣比較尊重人家。)與原住民(泰雅族)的通婚問題,去研究了一下越南的文化脈絡政經發展家族組織之類的,意外發現越南女性在越南漫長的戰亂歲月中佔有很重要很特別的地位,很有值得研討探究的空間!

然後剛剛又看到這則關於澎湖西嶼「褒歌」新聞,我這邊看到的資料是西嶼的女人藉由吟唱褒歌抒發獨守空閨的幽怨,整個就是引起我共鳴啊~對啊~我也是獨守空閨的阿宅人妻耶,只是我不會唱歌只會抱著我家肥貓在地上滾而已。

以下是奇摩新聞:

澎湖西嶼地區先民經口耳相傳下來的一首首褒歌,鮮明刻劃了昔日農村生活,尤其一些抒情褒歌由高齡的褒歌阿媽娓娓唱來,更深深道盡了古早時代女人哀怨的宿命。

褒歌早年風行於澎湖西嶼鄉一帶,尤以二崁村集大成,鄉民用唸或用唱的方式,即興表達自身的喜怒哀樂或生活感受,有時也以雙人對唱的方式呈現。長年從事田野調查蒐集褒歌的文史工作者洪敏聰指出,只要有了靈感,褒歌在任何情境都可以呈現,不全然是褒獎的意思,反而有時語帶揶揄。


洪敏聰表示,早年西嶼的男人很多離鄉背井到台灣本島當學徒或就業,1年難得回家1次,有的人事業有成之後反而在異鄉娶小老婆,在家鄉的元配長年望不到夫君歸來,等於是守活寡。


這些幽怨的女人在相互傾訴遭遇的過程中,很自然產生一首首感人的褒歌,經口耳傳唱,道盡舊社會女性的宿命,也成為很有代表性的鄉土文學。


「十八送君去台灣,目眶你紅我也紅,目屎一粒一斤重,滴落土腳土一空(滴落後地上成個洞)」、「日間沒聽我君聲,夜間沒看我君影,我君外出這壞命,夫妻叫作空殼名。」


現年79歲的褒歌阿媽陳蔡尾蝶最常吟唱這2首褒歌,這是她少女時養母教她的。尾蝶阿媽說,養父年輕時到屏東的中藥店當學徒,接著留在那裡工作,還養了小老婆,在家鄉的養母不但見不到丈夫,還要養育3個子女,每每悲從中來,以淚洗面,吟唱褒歌成為發抒苦悶的唯一方式。


「一聲叫君兩聲苦,送君千里踮海墘,無奈鴛鴦拆分離,望君早回阮身邊。」 尾蝶阿媽說,每次吟唱這些褒歌,總要想起母親以及那些有同樣命運的村中女人。


西嶼另外1名褒歌阿媽88歲的陳李問也有著辛酸過往,她說,自己是童養媳,還不足1歲就被送到二崁村的夫家,從此決定了她往後一生的婚姻和命運。


陳李問阿媽回憶說,當年丈夫不事生產,整天沉迷賭博和女人,欠下大筆債務,靠著她1個弱女子養育5個子女;所幸後來丈夫回心轉意,開始出海捕魚,才慢慢還清債務。


「一條手巾拗四拗,提到船頭予兄包,想到阿兄強欲哭,倒落床中目屎流。」「冬天來臨心也寒,害阮真孤單,北風透透心涼冷,棉被來蓋嘛畏寒。」陳李問阿媽最常吟唱這2首褒歌,彷彿當年獨守空閨,思念夫君的一幕幕又在眼前。


二崁村聚落協進會理事長陳榮一指出,當年民生困苦,童養媳很普遍,可以省下娶妻費用,有的時候也會互相交換女兒給對方當童養媳。至於尾蝶阿媽的婚姻,也是父母之命,丈夫並非她自己原來中意的對象,這是阿媽很大的遺憾。


陳榮一表示,在那個時代的二崁村,女人完全沒有婚姻自主權,也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只能留下一首首的褒歌,訴說那個已經消逝的年代和無數女人哀怨的故事。98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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